一周旧事 Vol.15 | 2019.10.28 - 11.3
我们想做的,可能仅仅是 『一周推送集锦』这样一个东西,至于为什么叫 一周旧事 ,是觉得如果做得足够久,说不定会发现
太阳底下无新事。
15岁越南偷渡少年的死亡之旅:英国“死亡货车”背后的人口走私链
“那天晚上,警察一直在到处巡逻,为了躲避搜查,司机一直把集装箱的温度调低,也没有打开过车门。等他发现集装箱的情况时,一切都太晚了。”蛇头对辉雄家属说。
2019年10月25日,茶眉对妈妈发出遗言:“对不起妈妈,我的旅途没有成功……我呼吸不了……我快要死了。”
而辉雄的家人没有收到任何信息,“可能是他手机丢了,也可能是他那时已经不省人事了。”辉雄的哥哥一度这样安慰自己。
香港阿Sir发展简史
而大馆最传奇的一则轶事,当属英女王大战关二哥。
当年馆内有一个办公室挂着关公像,你知道的,香港警察都拜关公,这点和黑社会一模一样。但那个办公室原本挂的可不是关公像,是英女王。
70年代初,香港发生了一些重大抢匪案件。警察们很头疼,一方面抓不到,另一方面还有不少警察受伤,所以就决定算算风水。
当时请来了鼎鼎有名的蔡伯励先生,1973年来大馆看风水,看来看去,走到那个办公室,发现挂着英女王照片的位置,非常适合挂关公来镇局子。没想到,那些英国警官还挺包容,于是就请英女王让让位,把英女王的照片摘下,改挂关公像。
这是大馆一个很传奇的故事,英国的女王都败给了我们中国的关二哥——关云长。
Google 推出一款纸做的手机,我带着它度过波澜不惊的一天
在智能手机和 app 的时代,有一句很经典的话:
There’s an app for that.
而 Paper Phone 让我开始思考的是:
Do we really need ‘that’ in the first place?
揭幕计算摄影时代:iPhone 11 Pro影像系统解析
今天的 iPhone 11 Pro 当然也是一个在技术上绝对强大的摄影工具。然而在使用的过程中,它却一再提醒我,要专注于取景器里的画面,专注于镜头里的故事,专注于我想表达的内容。这已经不仅仅是技术先进性的问题,本质上是一种思维方式的先进性。今天的科技圈,每天都充斥着各种新的技术名词,还有围绕这些名词展开的争吵。我们可能真的需要冷静下来,重新思考技术与人的关系,思考摄影的本质。
我们身边缺少的,可能从来都不是一个手机上的望远镜或者夜视仪,而是一个欣赏世界的独特视角,还有一颗愿意讲故事的心。我想,这也是长期以来,有大量的摄影师和内容创作者,如此之青睐 iPhone 的原因吧。
专题:关于『内卷』『Peer Pressure』和『选择权』
链接
- 浅谈清华学风、课程内卷、特奖与其他
- ……(原文已删除)
- 【浅谈】一文的一点续集
我的一点看法
我不太喜欢『内卷』这个词,因为它似乎天生带有一种『看破红尘』的感觉,而从某种程度上,这是对所有在这种环境中付出努力的人的不尊重,因此,我更倾向于使用较为中性化的『Peer Pressure』。
在大三下学期交换了半年之后回来,感受最深的就是『Peer Pressure』。回到清华之后,无论之前在国外的生活多么闲适甚至可以说养老,我几乎是无缝衔接地融入到了此前两年多已经习惯的环境。每天急匆匆的生活,一个接一个的 ddl,偶尔会袭来的焦虑甚至是恐慌,都在我回来的那一刻重新包围了我。但颇为讽刺的是,我已经相当适应甚至有些享受这种紧张的生活,在接受了这么多年初中,高中的系统化训练之后。
我觉得在谈论清华的 Peer Pressure 或者说 『内卷』时不能忽略的一点是,这种环境也是社会上广泛存在的焦虑影响之下的结果。中高考的残酷竞争,工作之后加班的常态化,都是这种焦虑下恶性竞争的缩影。在这种社会环境中,一所大学也很难不受沾染。甚至可以略有些武断地说,从小到大受的教育,很大程度上都是指导我们如何在这种竞争中出人头地。
从这个角度看,我也能够理解(也仅仅是理解)学校的无奈,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国或者留在学校,而大部分人最终要进入社会,而大学教育的目的,也并不仅仅是传授知识,也要给学生一些适应社会的准备,其中就包括面对这种竞争的能力。
然而,并不能以社会的大环境为学校里客观存在的某些痼疾作开脱,这些痼疾包括但不限于『陈旧/过于繁重的课程/培养方案的设置』『教学水平的参差不齐』,『某些考核方式的不合理』以及『某些时候价值取向的单一』。
往往在这个时候,会有另一种声音『尽管如此,你还是可以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啊』。
我觉得这句话没错,但是很多时候是『站着说话不腰疼』。
首先,『这个环境并没有强制你做任何事情』这句话本身是值得玩味的。举个例子,那些 996 的程序员有多少是被强制加班的呢?让一个人做某一件事并不是只有『自愿』和『强制』两种方式,『Peer Pressure』就是处于『非自愿,不强制』的模糊地带。
其次,这种压力并不是不可以抵抗的,但也绝非可以轻易抵抗的。作为一个曾经逃脱过这种压力一学期的人,可能更能清晰地认识到这种抵抗的不易。而要抵抗『Peer Pressure』,其一要认识到你是有选择权的,你可以选择自己跳出这种压力(但是跳出来之后,能到哪去呢?)。这种认识本身也并不简单,因为大部分人都已在这种环境中浸淫了太久,以至于可能将它作为了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中再正常不过的一部分。其二,即便认识到了有选择的权利,在真正面临这种压力的时候,抵抗它也需要勇气,信心甚至是一点点运气。
能够真正逃离这种压力的人无疑是幸运的,但是幸运的人也需要时时刻刻保持对不幸的人,或者说不那么幸运的人的同理心,因为可能当这种压力大到一定程度,自己也将被笼罩在这种压力中无处可逃。
我知道有很多人在这种环境中如鱼得水,也知道有很多人保持了自我并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,但是如果仅仅空谈选择权,而忽略其中的不易和另一部分人在其中的挣扎,可能偏离了这场讨论的重点——如何让更多的人,或者说『看不见的少部分人』也拥有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的权利。
最后,想谈谈环境与个人。
当你不适应甚至是讨厌一个环境时,你应该有抱怨和提出不满的权利,尤其是当你觉得周围的很多人都有同样感受的时候。上面的第一篇文章是有意义的,因为它成功地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。悲观地说,在经历某种困境的时候,能够知道很多人和自己同样经历着这种困境,其实也是种安慰。乐观地讲,这是解决问题和寻求改变的开始。
但是,环境在很多时候是很难改变的。而在这时更现实的选择是如何与这个环境共存。
去改变自我以适应这个环境(正如大多数人所做的那样);保留自我同时做必要的妥协;以及,时时刻刻提醒自己,你始终拥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。
写在后面
我相信第一篇文章的目的并不是在于贩卖焦虑,而是在于指出问题从而寻求改变;我也相信后续的一些文章也并不是在为体制开脱,而是在帮助这种体制下的每个个体去面对这种焦虑。
周六的时候,是想过单独写篇文章来说说这件事的,但到最后陆陆续续写了太多,已经偏离了最初的出发点,想说的东西太多又太杂,思路也不太连续,才形成了这篇奇奇怪怪的文字。后来由于某些原因终于没有发,索性留到现在。
最后,要对改善抱有信心。在改善尚未到来时,也要试着去面对自己的焦虑。
在今年八月末,我最焦虑的时候,记起了下面这段话:
什么叫做救自己呢?
就是忠实自己的感觉,认真做每一件事不要烦,不要放弃,不要敷衍,哪怕写文章时标点符号弄清楚,不要有错别字。
—— 这就是我所谓的自己救自己
陈丹青